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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体

    评分:
    0.0很差

    分类:动作片法国2014

    主演:斯嘉丽·约翰逊,摩根·弗里曼,崔岷植,阿马尔·维克德,朱利安·林希德-图特,皮鲁·埃斯贝克,安娜丽·提普顿,詹·奥利弗·施罗德,弗雷德里克·周,克莱尔·陈,塞德里克·舍瓦姆,沃尔夫冈·皮索尔斯,邵斯凡,保罗·陈,林暐恒,邢峰,徐灏翔,塞缪尔·丘林,李淳,吕克·贝松,高靖榕,克里斯多夫·泰克 

    导演:吕克·贝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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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情介绍

      被恶德男友强迫帮人送货的年轻女子露西(斯嘉丽·约翰逊 Scarlett Johansson 饰),遭遇了穷凶恶极的黑帮头目张先生(崔岷植 饰)一伙。她连同三个男人被张先生在腹部缝入了代号为CPH4的神秘药品,以此将药品偷偷带入不同国家。在台北盘桓期间,露西遭到恶男暴打,以致药品破裂进入血液之中。谁知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就此发生,药品激发了露西大脑的潜力,令人脑中约90\\\%的神经元相继苏醒。伴随着身体的飞快进化,露西掌握了越来越多人们所谓的超能力。她清楚地了解到CPH4所拥有的强大威力,于是想方设法要阻止其他三袋药品落入张先生一伙手中。  期间她试图与大脑研究方面的资深教授塞缪尔·诺曼(摩根·弗里曼 Morgan Freeman 饰)取得联系,在后者的见证下,露西将迎来大脑100\\\%苏醒的历史性时刻……

     长篇影评

     1 ) 脑神经科学和能量平衡

    我和我先生脑神经科学的两名粉丝。我是生态学出生,学业中途还转悠到分子生物学晃荡了一年,很着迷于我们身体里碱基,DNA, RNA的各种运转各种神奇。但是因为觉得自己有更需要解决的问题等候,所以就搞别的学科去了。我先生是生物化学出生,目前在学医。 ****** 好神奇,好久没有来豆瓣了。 我写完这个之后的一段时间就转去做人工智能和图像识别了。还是惊奇于脑神经科学,并希望通过计算机模拟脑力活动,提高计算机的图像识别和分类能力。 很好奇,那些文章都没有读懂就在下面评论开骂的同学们。你们的人生都过程什么样了!!! ***** 刚刚看完这部电影出来,我们两个都没有太失望,因为背后是脑神经科学让我们着迷。他说,但是这个10%科学基础根本就不成立。学医的人都知道人的大脑大部分都是处于一个活跃的状态,不可能只有部分,有时候一个任务某一个部分可能更活跃但是不可能只有十分之一。就比如把90%的脑子切掉肯定是不可能的。 上世纪70,80年代,脑神经科学家们有一个迷思叫做“10%迷思 (10% myth)”,这个迷思一直持续到,因为Dale Carnegie的那本《如何赢得朋友和影响他人(我自译的:How to Win Friends and Influence People)》中提到:“Professor William James of Harvard used to say that the average man develops only ten percent of his latent mental ability”之后,让这个迷思声明鹊起。William Jams是19世纪时候的哈佛著名的心理学家(这个人很有意思,但跟本评论无关,等LZ有时间慢慢八卦)。 后来有一个加拿大的神经科学家Barry Beyerstein教授,在学习人类的各种上瘾症的时候,提出7个观点驳斥10%迷思。他的主要观点就是如果10%迷思是正确的话那么各种脑损伤(至少部分脑部的损伤)不会影响病患的生活(质量)。 总之,10%迷思是电影Lucy的基础。这个电影至少是按照科研的套路展开的。即电影发展经历了一系列问题的回答:如果我们的大脑可以开发20%甚至100%,人类会获得怎么让的能力?对周围的事物会有怎么样的理解?会和时间进行怎么样的互动?太玄幻了,是不是?就目前科研发展水平来看,有太多我们不太了解的东西。你说人类脑部十多亿的脑神经元。我们接受的各种身体内部和外部的信息形成意志、认识和反应走的信号传导通路是无限的。大家想想这些脑神经元的任何排列组合之后组成的是一个巨型的网络。所以脑神经科学绝对有太多我们不了解也永远不可能了解的东西。 我个人认为人类的智慧和脑部的使用不可能用脑部活动区域等等图谱来描述,而需要用脑神经元的巨型网络来描述---但是后者刚好是我们无法理解。这个巨型网络应该是像我们现在的internet网络一样的,信号类型和信号传导方式的不同而形成了不同的知识。所以Lucy这部电影中可能出现的人类对周围事物的感知,以及人类和周围的互动为什么不可以有呢?然后我和我先生就在回家的路上讨论可能性。他认为如果像我描述的,脑电波的传递是有无数种可能的通路(神经元的巨型网络)那么人类最可能受益的地方就是了解别人和了解周围的感受,从而更遵守自然和社会的法则而达到更和平。 我认为,脑神经科学可能出现lucy那样的案列,但是真个全球不可能全人类不可能达到那样的脑力发展程度。因为我们受到能量守恒的制约。即人类为什么没有长成3米高,为什么树木生长的胸围和高度都有一个限度?就是因为能量之间有一个平衡和相互制约。我个人认为霍金对于上帝造物(在Stephen Hawking’s Grand Design中)和控制很有说服力。人类在有限的资源(包括自然资源,权利,地位)上---能量的制衡,已经注定人类不可能开发或者具备更高的智力、意志和感知能力。 我现在主要开发人工智能在图像识别上的应用,在应用上我们就是仿照了人脑神经元和脑神经网络的做法。现在人工智能加上GPU等等在图像识别,分类上的表现越来越出色!如果说人脑受能量守恒的影响,但是计算机不会~~~未来有一天计算机的“脑力”将超越人脑!而且指日可待~~~

     2 ) 脑洞还不够大

    这部电影的观影体验非常的好。

    我们有的时候走得太快,就忘了看看我们这个世界其实是如何的奇迹,难道不是么,你看看你的手,你存在,你活着,你感觉着,全部诞生于这个奇妙宇宙,但我们连它是什么都不知道。我们不是时常,而是总是忘记自己有多么的渺小,有多么的狭隘。这是作为人类一份子,做的一点坦白。

    在感叹人类渺小的同时,另外一方面,人类又是充满可能性的。科学和艺术早已经证明,连人类自己都不确信自己的极限在哪里,我们可以把楼建多高,可以在硅片上面塞满更小尺寸的晶体管?我们的科学能发展到一种地步,结果说这已经是尽头了吗?恐怕暂时是不行的。

    不光是人类作为种群,人类作为个体的极限在哪里呢?我们可以安全的把百米成绩极限订到9秒,仅仅是因为我们知道我们讨论的只是一个有限的人类历史,但如果可以一直进化下去,9秒真的会安全地成为人类不可逾越的终极吗?

    只是提出一个假设。因为我们探讨的基础是可能性。

    我最喜欢电影里面 Lucy 会见摩根弗里曼及科学家的那一段,讨论存在和不存在,得到的结论是时间是存在的基础。想法有意思,又从斯嘉丽约翰逊性感的嘴里出来。

    电影有一个观点认为,如果人体达到这样的程度时,情感基本就消失了,没有恐惧,没有喜悦,焦虑也没有。我持保留意见。那会是多大的遗憾。

     3 ) 你必须得和它八字很合,才会觉得它是神作。

    超体,相对于吕克贝松之前的电影来说,这部感觉上不是在拍电影,而是他需要表达一些东西,而他碰巧又是个导演,可以用电影方式来具现化这些思想。这种平铺直叙的手法,从完整性和情节构造来看很多硬伤,因为电影本身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思想而服务的,如果单纯当作电影来看不能算是佳作。但是不管是好是坏,他做到了,传达了。所以这部电影真正的的受众其实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人,不是它深奥难懂,而是因为没有类似的经历和心灵之旅,不会透过电影本身去寻找高认同度。

    电影里有很多不同程度的隐喻,首先电影的结尾,露西化身成了一个超出人类理解的超级电脑,最后却变成了一只小U盘。有点可笑,但这其实也是导演自己思想的化身。在他庞大的思想体系里他能捕捉到记录下来的大概只有百分之十,最后能够传达到电影里让人看懂的,其实百分之一还不到。

    还有一个重要的隐喻就是露西在这趟精神之旅里不同的阶段,其实她只是在不到24小时内飞速的过完了人生。我们随着年龄不断增长的智慧,其实最高程度的体现是敏感性。她最先发现自己的变化就是敏感,视觉和听觉。世界回归到了最起始的三原色红绿蓝,普普通通的一颗树,一张凳子,看得到里面的粒子互相碰撞交流,汇聚成一道一道细细的三色光线,随着时间一起,好像血液一样细细的流淌着。电影里有一句话,大意是所有的度量单位,一个,两个,都是人类创造出来的规则,被这些规则禁锢住了,于是忘记了这个世界真实的规则。其实只有一个度量单位,就是时间,没有时间,我们就不复存在。意思有点晦涩,但是其实你也可以仔细感受一下,如果没有时针的滴滴答答。如果没有音乐或者图像的持续,只有你一个人,你在冥想,那么你能感觉到时间在流逝吗?多半是没法感觉到,因为这些外在的干扰,我们的敏感度在慢慢的退化。而露西的第一个阶段,就好像初生婴儿一般重新获得了认知世界的能力,所以她的第一个阶段,可以解读为兴奋。

    第二个阶段,可以解读为痛苦。她无所不知无所不感,甚至可以记起妈妈乳汁的味道,和骨头生长的疼痛。所以她给妈妈打电话,会止不住的掉眼泪。因为这些敏感,会将所有的情绪无限放大,这个时候负面情绪会主导意识。所以她在这个阶段说,疼痛会阻止你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因为这个时候你只能感觉到疼,不论是生理还是心理的疼痛,都会像一堵墙把你和这个世界的诸多细节间隔开来。

    于是她进化到了第三个阶段,顿悟。这个时候她的意识形态,更像是一个宗教的起源。她在电影里对于电磁波的操控能力,甚至对于物质的解构和重组,貌似很科幻。但其实在有一点超弦理论基础或者多维空间概念的人看来可以理解的。我记得大约十年前有一部量子物理纪录片叫兔子洞里有什么,有讲过类似的话题。在这最后一个阶段,她超越了时间,在时空中来去自如,因为时间是连续的,也是离散的,是一个点,是一条线,是一整个宇宙,也始于一个奇点。

    最后的十分钟大概是导演目前的内心世界,是一片纯白,也包含了万物。就好像我们抬头看天,永远是那么纯净的颜色,但是在更广阔的宇宙包含的信息量是我们无法想象的。

    与其说这是科幻片,我更愿意把它当成一种宗教的领会。并且这个并不是由吕克贝松自己创造臆想出来的,他只是幸运的发现了,看到了,并且具有相当的表现能力把它描述出来而已。它一直都在那里,存在于以太里,空气里各种介质里,无处不在,就像电影里的最后一句,I am everywhere.

    我们每个人都可以是一个超体。

     4 ) 朝闻道,夕死可矣

    因为一个人在上海出差,抽空去上海影城看电影,想感受一下新的IMAX效果,正好在放《Lucy》,就去看了。虽然之前朋友已经说不好看,不值得看,最后变U盘很滑稽,但大概就是有这个心理预期,去看的时候倒觉得还好。总之这不是一个怕剧透的电影,甚至我觉得剧透了以后感觉会更好,因为理解起来可能更顺畅一点。

    我来把情节再捋一遍。写得很细,有可能会影响观影体验,所以还没看的话,还是不要看了。

    首先,是个普通的女孩子,一个外国人混在台北,泡吧,混夜店,但还不失头脑。她运气不好找了个渣男当男朋友,男朋友利用她去交个箱子,她一直拒绝,直到被男朋友强行扣上手铐,被迫去交货。中间一段情节略过,总之她被迫在腹部装入一种新型毒品,等着坐飞机去欧洲送货。这段情节,小姑娘演得很真实,一种普通人的无助和惊吓。

    此处插播Freeman教授在巴黎的演讲,老实说这段除了交代设定外,真是没啥用处。导演从来没参加过学术活动吧,在教授给presentation的时候,听众会随便sir长sir短打断教授的演讲吗?而且那些问题也很弱智,明显教授会谈到的啊。总之这段讲演有两个重要设定:一、大脑能力全部开发,会有超能力,超乎人想象;二、生物有两种在时间中的存在方式,一是immortality,也即永恒存在,在不适宜的环境里,把自己变成一个自给自足的系统,永远存在下去;二是reproduction,在适宜的环境里不断复制自己,演进和学习,作为一个物种的永远存在。前一个设定大部分人都注意到了,后一个设定很多人都忽略了,其实后一个也非常重要,甚至更重要。

    回到主线,在转送途中,Lucy肚子里装毒品的袋子意外被踢爆,她因此而进化了。然后超能力大爆发,不仅逃出了毒贩的控制,而且去医院取出了肚子里还没融化掉的毒品。在动手术的时候,她已经没有痛感了,但是脑能力增加到20%,童年记忆全面恢复。她利用这个时间给远在西方的妈妈打了电话。这段我真的很感动,作为女儿和母亲,给我很深的共鸣。

    然后她回去找那个毒贩老板,了解到其他几个运货人的信息,她需要更多这种毒品,作为进化的能量。接着,她上网调查,想弄明白自己的变化是怎么回事,于是发现了教授的理论,认识到自己正是教授理论的实例。接着,她联系巴黎警察去抓身上带毒品的运货人,同时自己去巴黎见教授。

    在飞机上,她开始解体。很多人觉得这是因为能量不够,的确可以这样理解。但请注意,这里她脑子里想到的是教授关于immortality的讲话,也就是说,对于她现在这种超体生存方式而言,地球不是适宜的环境,因此她的身体要自动转化为Self-sustaining的状态,也即非肉体的状态。当然,她通过补充药品减缓了这个状态。

    在巴黎又是一段动作片。然后她和警察拿着毒品去了教授的大学。(教授的那几个科学家同事太呆了,都太酱油了。作为接触过不少科学家的人,我真心觉得电影里的科学家形象都不真实)然后她要靠摄入剩下的3千克毒品迅速完成进化,因为她想知道脑力开发100%到底会怎么样,教授问这些药品够不够,她说她算过(的确算过,在飞机上用2个电脑算的吧),基本够,还差一点,她最后拼一拼。教授希望她把她用超脑了解到的知识留下来,她有点犹豫,觉得超前的知识不知道会带来什么结果,不过她最后还是答应把知识用人类现在可以使用的电脑技术保持下来——这就是那个被无数人吐槽的u盘的来历,我觉得很自然啊,这本来就是她答应的。此时,教授感谢她的自我牺牲,我想这里的意思应该是,如果她不一下子冲倒100%的话,至少她不会那么快消失。

    接着外面毒贩继续乱打,而里面Lucy不断进化。她一开始获得的能力是空间上的瞬移,然后她学会了在时间上的旅行。于是她一路沿着时间轴回溯(这段有伏笔,她之前跟教授讨论的时候,说到理解这个世界最基本的尺度是时间,这是最本初的,不是由人的思维制造出来的认知框架)直到奇点的宇宙大爆炸。(这段配上音乐,我超感动啊,这让我想起我小学的某一天,坐在教室的角落里,看着一屋子的人,嘈杂着做着自己的事情,那时候我想到地球,想到银河,想到宇宙,想到无穷大,觉得周围全不是真实,只有那宇宙是真实的,而我已经不存在了。)

    最后,她就达到脑力开发100%了,Lucy消失了,留下了一个U盘。警察问Where's Lucy?他的手机显示I'm everywhere. 有人吐槽Lucy成了主机,成了Siri,但我觉得更像是《攻壳特攻队》里队长的状态,成为信息流进入电子世界了。还是回到前面的设定二,她作为一个immortal的生命,转化为一种自我存续的状态,也即非物质的状态。

    片尾曲超赞,我坐在那里听完了,顺便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如果用一句话来归纳这部片子,我觉得就是:“朝闻道,夕死可矣”。Lucy变成超体后,就一直试图解决“我是谁,我要成为什么”这个问题,她去找毒贩也不是为了报仇,而是想知道其他毒品的下落,让自己完成进化。她去找教授,也是为了弄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应该怎么做。最后她在意念中回到时间的起点,在我的理解,她穷尽了道,然后,消失了。

    这电影排名前几位的影评都写得好,我也是看了这些影评才去电影院看的。我觉得如果有终极关怀的人,看了会很有代入感,而这种代入感在IMAX的影音效果中会变得如此之真实,简直令人感动至泪流,我也确实在最后一段时空穿梭中泪流满面了。


     5 ) 进化的终极方向和上帝是女性

         片名叫lucy是有含义的,lucy这个英文单词来源于拉丁文:lucia
         拉丁语 Lucia的词根,luc,lux....也就是光明的意思。含义也有带来光明的人。
        基督教圣经上写:上帝说,要有光。世界就这样开始了。
        片名用“光”,和女主角叫“光”,含义也就是:进化的新阶段,人类的新时代开始了。(当然第一只古猿,人类的始祖叫这个名字,内在含义也是一样的,意味着新世纪的开始)

        PS:吕克贝松的电影里,英雄往往是女性。他有很强烈的女性拯救世界的观点。Nikita 是女性英雄,第五元素里的丽露拯救世界 .Leon 里是小女孩娜塔莉唤起杀手男人的爱心,圣女贞德 ,天使A 里的女性都是伟大,昂山素季更不说了,女性政治英雄。导演里类似有女性英雄拯救世界情结的还有宫崎骏,这个有点扯远了,以后开贴专门说。
        
        而这次,吕克贝松的电影里的女性英雄不单拯救世界,还能开创人类进化历史的新章,不单用U盘给科学家传递开创历史的知识,还启示古猿猴,甚至直接用米开朗基罗的壁画暗示:上帝是女性,上帝就是完全进化后的斯嘉丽约翰逊 :) 。
         脑补图:吕克贝松一个电话:女神啊!来拍我的片子吧,这次你就是真正的女神。

        进化是漫长的,但有些时候,比如科技干预,进化就能转折点一样的提高。
        人类进化的方向是什么?这个片给出了答案:
        当大脑使用率提高的时候,人类可以控制任何物质,打破物质和精神之间的屏障,毫无时间和空间拘束,任意穿梭,甚至可以任意改变自己的形体和改变自己所处的空间和时间。
        表面看来是很玄乎,但实际从人类进化的历史来看,人类一直在打破物质,空间,时间的束缚。
        比如古代人,只能骑马,一辈子也很难从亚洲到美洲,这种就可以简单理解成空间的束缚。
       但人类进化了,文明发展了,有了新科技,变聪明了只是那么一点(大脑比古猿人使用率高了)
       人类有了飞机,空间的束缚变得小些了,到达另外一个大陆甚至到达外星球,也不是梦想了。
       而如果我们穿越回哪怕只是1000年,我们告诉我们的祖先,我们可以到月球上去,我们的祖先是完全无法理解的。
       1000年在人类的进化历史上是那么的短暂,可想而知,1000年后,人类要发展成什么样子,我们现在的人也难以想象。

        而肉体的束缚,也许难以理解,但我们如果把疾病,生老病死看成对肉体的束缚,就好理解了。
        也就是20世纪初,人类还没有青霉素,一个肺炎就要死人。但有了青霉素,炎症就是个小病。
        而中世纪的时候,人类平均寿命也就40岁左右,肺炎要死人,没有破伤风疫苗,一个小伤口也许就感染死人,没有狂犬病疫苗,被狗咬了要死了,没有消毒和止血设备,母亲分娩的时候,死亡率高出现在N倍......
         而现在因为科技水平的提高,人类平均寿命几乎翻倍,这可以看成一个突破肉体束缚的简单例子。
        医学继续发展,人类平均寿命达到200年,甚至更长也不是问题。
        那么人类的寿命无限长之后呢?人类可以随心所欲的修复和再生自己受损的细胞之后呢?
        也就是说,肉体上的生老病死的束缚,都被一一打破后呢?
        至少从目前的医疗发展来看,在未来这是可行的。

         而从佛教的观点来说,我们生活物质的世界只是一种束缚和苦难,人可以跳出这个世界,也就是脱离六道轮回。觉悟者也就是真正的以纯粹精神或者说意识方式的形式存在,完全不需要肉体这个臭皮囊。
        
        电影里,lucy快速进化,先是突破肉体的基本限制,体力,格斗力都大幅度提升(监狱里轻松打败台湾黑帮)
        再次进化,意识突破自己的肉体限制,可以和电子,电脑设备交流,可以不再使用键盘或者鼠标或者遥控器来控制电脑设备(和黑人教授的交流,她可以直接开电视,控制一切电子设备)
        你可以想象成类似黑客帝国的场景,大脑和电脑直接互联了,而且不需要网线和WiFi。
        再次进化,肉体屏障被突破,可以自由重组直接的分子结构等等,完全是随心所欲控制自己的肉体,而不是被肉体所控制(改变自己的头发颜色,其实这个点还包括:连遗传基因DNA什么的,都可以自己自行修改了。而在教授的实验室里,随心所欲的改变自己手的外形,自由变形什么鸭子掌,动物爪,完全不是问题)
       再次进化,可以突破空间的限制,把自己身体瞬间移动到另外一个地方,从巴黎到纽约,而不是用脚移动这种原始方式,也不是用飞机等当代的方式,而是用意念,或者说意识把自己传送到另外一个地方。
        再下一步,空间时间的限制都不是问题了,穿越到100年前的纽约,甚至更早的纽约,印第安人完全无法理解她的出现,再次穿越到侏罗纪,恐龙这种野蛮的动物只知道袭击她(暗示非智能生物称霸地球,但只是昙花一现)
       最后穿越到人猿时代,人类的祖先,这种智能生物,虽然害怕她的突然出现,但最后还是鼓起勇气,用指头和她进行接触。
        这个接触,导演直接用著名的宗教画的构图(米开朗基罗的《创造亚当》)
        来进行暗示,意思是说这是一种进化上的突破,和古猿人的接触就是一种类似神的启示。(女主角当时已经可以控制别人的大脑了,给古猿猴输送点知识什么的完全不是问题,比如可以来个:找个木棍钻木取火,干掉叫凯撒那猴子的祖宗......)
        
         强调一下,这里真的是本片最成功最出彩的地方:lucy本身完全了最终进化后,穿越回古代,对人类的始祖,猿猴,进行了第一次接触。

        这里的暗示是有趣的:也许我们的文明,我们的祖先,猿猴。当年就是受了我们未来的后代,穿越回去的未来人的启示,而开始了进化的转折点。
         也可以这样说:还在用石头打猎的低级文明,看见了高级文明做着飞碟从天而降的时候,他们就会觉得这是神降临了。

          导演巧妙的用了一个循环暗示女主角的伟大意义:启示古猿猴,开创人类文明。给科学家U盘,启迪当代人,给人类开创未来。
         而且甚至进化到了最后,无机物和有机物的界限也不在有,女主角可以随意利用,重组周围的一切物质,比如电脑,医疗设备。
     
          最后的结局也是相当精彩,女主角消失了,她完成进化的终极方向:
          彻底抛弃肉体,完全以意识方式存在(估计吕克贝松也喜欢新世纪福音战士)
        最后一句台词:我无处不在.

        斯嘉丽进化到顶,她不和我们这些三维世界的光滑猴子玩了,她已经成神成佛了,生死对她不起作用,时间空间对她来说没有拘束,跳出六道轮回,大彻大悟,放弃臭皮囊,随心所欲玩转我们这些低级生物的物质和精神。
        化身成真正的女神了

     6 ) 《领悟》

    [美]特德·蒋
     
      是一层冰,摩擦着我的脸,感觉粗糙,不过倒不觉得冷。没有任何可以支撑的东西,手套老是在冰上滑落。看见头上方有人跑来跑去,但他们都爱莫能助。我竭力挥拳敲打冰层,可是手臂动作缓慢,我的肺部准是迸裂了,大脑一片混沌。我觉得自己正在消融——
      一声惊叫,我醒了,心脏风钻般狂跳不止。基督呀!我揭去毯子,坐在床沿上。
      以前,我想不起当时的情景,只记得掉进了冰窟;医生说是我的思维压抑了记忆。现在我想起来了,这是我一生中最可怕的噩梦。
      我双手紧紧抓住羽绒被,浑身颤抖。我竭力镇定下来,缓慢呼吸,却止不住地呜咽起来。梦里的感觉太真实了:那是死亡的滋味。
      我困在水里接近一个小时,等到人们把我救起来时,我简直成了植物人。如今我恢复了吗?这是医院首次对大脑严重受伤者使用新药。新药奏效吗?
      我反复做噩梦。第三次噩梦后,我知道自己再也睡不着了。于是,我辗转反侧,忧心忡忡,一直折腾到天亮。新药就是这个效果?我会不会发疯?
      明天要去医院做每周一次的体检,由医院的住院大夫检查。希望他能解答我的疑问。
      我驱车前往波士顿市中心,半小时后就能见到胡珀医生了。我坐在诊断室里黄色屏风后面的轮床上。墙壁一面齐腰高的地方伸出一个水平荧光屏,角度经过调整,视域很窄,从我的角度看去是一片空白。医生敲击着键盘,估计在调出我的档案,然后开始检查我。他用笔形电筒检查我的眼球时,我告诉他我的噩梦。
      “那次事故之前做过噩梦吗,利昂?”医生边问边掏出一把小锤子,敲击我的手肘、膝盖和脚踝。
      “从来没有。这是药的副作用吗?”
      “没有任何副作用。荷尔蒙K疗法能够使大量受损的神经细胞获得再生,对你的大脑来说,这是个很大的变化,大脑不得不作出大量调整以适应这种变化。你做的噩梦可能就是调整的一个迹象。”
      “这种现象是永久性的吗?”
      “不会的。”他说,“大脑习惯了所有这些通道后就没事了。现在,用食指摸一摸鼻尖,然后再摸一摸我的手指。”
      我按照他的吩咐做了。接着他让我用每一根指头快速与拇指相触。随即又要求我走直线,有点像检验是否酒后驾车的测试。然后,他开始考问我。
      “一般鞋子由哪些部分组成?”
      “鞋底、鞋跟、鞋带。哦,鞋带穿过的孔,鞋眼,还有鞋舌,就是鞋带下面那种……”
      “不错。重复这个数字:39174……”
      “……62。”
      这可出乎胡珀医生的意料。“什么?”
      “3917462。你第一次检查我的时候用的就是这个数字,当时我还在住院。想来你经常用这个数字测试病人吧。”
      “并不要求你把它背下来;这个数字是用来测试直觉记忆力的。”
      “可我并不是硬背下来的。我是偶然记住的。”
      “那么,你记得我第二次检查你时说的那个数字吗?”
      我稍停片刻。“4081592。”
      他吃了一惊。“大多数人如果只听一遍,是不可能记住这么多数字的。你用了记忆术?”
      我摇了摇头。“没有,连电话号码我都懒得记,一直用自动拨号。”
      他起身走到一台终端前,敲了敲数字键。“再试试这个数字。”他读了个十二位数,我重复给他。“你能倒着背吗?”我又倒背出来。只见他皱了皱眉头,开始往我的档案里输入什么东西。
      我坐在精神病房诊断室里一台电脑终端前,这个地方是胡珀医生作智力测试用的。一堵墙上嵌进一面小小的镜子,镜子后面可能安有摄像机作记录。我朝镜子笑笑,挥挥手。每次我到自动取款机取款,总是对藏在机器里面的摄像机微笑挥手。
      胡珀医生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我的测试结果。“嗨,利昂,你的测试结果……非常好。两个测试你都得了99分。”
      我吃惊得张大了嘴。“你开什么玩笑。”
      “没有。没有。”他自己都有点难以置信,“这个分数并不表明你答对了多少问题,只是意味着相对于常人——”
      “我知道是什么意思。”我心不在焉地说,“读中学时他们来测试我们,当时我只得了70分。”99分。我竭力在自己身上找出点高智商的迹象:高智商应该有什么感觉?
      他坐在桌子上,目光依然盯着打印出来的数据。“你没有上过大学,是吗?”
      我的注意力给拉了回来。“上过,不过没有毕业,因为我对教育的看法和教授们不一致。”
      “我明白了。”也许他还以为我是成绩不及格呢。“唔,从那以后你显然取得了很大进步。三分是自然发展:岁数大了,成熟了,七分是荷尔蒙K疗法的结果。”
      “好一个副作用。”
      “这个嘛,你先别太高兴。测试分数并不预示你在现实生活中就能够得心应手。”趁胡珀医生没注意,我翻了个白眼。发生了这么神奇的事,他却只能说这些陈辞滥调。“我想再做一些测试,继续观察你这个病例。明天你能再来一次吗?”
      我正埋头修整一张全息图,电话响了。接电话还是继续工作,我着实犹豫了一阵,最后还是不情愿地去接电话。我在编辑东西时,电话通常都让答录机接,但现在需要让人知道我又恢复工作了。我在住院期间失去了许多业务:这是自由职业者必须承担的风险之一。我拿起听筒说:“格雷科全息摄影制作公司,我是利昂·格雷科。”
      “利昂你好。我是杰瑞。”
      “你好杰瑞。什么事?”我仍然在研究荧光屏上的图像:是一对螺旋形齿轮,彼此咬合。比喻合作精神,这个比喻很陈腐,但客户偏偏要用这个做广告。
      “今晚想去看电影吗?我和苏、托里要去看《金属眼睛》。”
      “今晚?哦,去不成。今晚汉宁剧场要上演最后一场女演员主演的独角戏。”齿牙的表面有些划痕,看上去油乎乎的。我用光标凸显齿面,然后输入需要调整的参数。
      “什么名字?”
      “《对称》,是独角诗剧。”我调整亮度,消除齿牙啮合处的一些阴影,“想一块去吗?”
      “是莎士比亚风格的独白吗?”
      过分了:亮度太强,边沿的色彩太亮了。于是我为反光的强度设置了上限。“不是,是一部意识流作品,四种韵律交替,抑扬格只是其中的一种。所有的评论家都称之为风格十分显着。”
      “想不到你这么喜欢诗歌。”
      我再次检查了全部数字,然后让计算机再次计算啮合模式。“我一般不太喜欢诗歌,但这部剧好像真的挺有意思。想去吗?”
      “谢了,我还是去看电影吧。”
      “那好,玩得开心点。也许下周我们可以聚聚。”我们相互道了再见,挂上电话。我等着电脑结束二次计算。
      突然,我又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以前我只要打电话,就无法同时做好编辑活儿。这次我却能一心二用,轻而易举。
      这些惊喜会不会连绵不绝、始终如此?不做噩梦、身心放松之后,我首先注意到自己的阅读速度加快了,理解力增加了。我的书架上有些书我一直想读,却苦于没有时间,现在能够饱览了,连艰深的技术资料也能读懂了。早在大学时代,我就接受了这样一个现实:感兴趣的东西很多,全部涉猎却不可能。现在发现自己也许能够做到,真让人欢欣鼓舞。前几天,我兴高采烈地买了一大抱书回来。
      现在又发现自己能够一心二用,同时做好两件事,从前绝不敢想像自己还有这个本事。我忍不住从书桌前站起来,放声大叫,好像我心爱的棒球队刚刚出人意料地打出一个本垒打。就是这个感觉。
      神经病科主任医师谢伊把我的病历接过去了,估计他想抢头功。我几乎不认识他,可他那副模样仿佛我是他多年的病人似的。
      他请我到他的办公室谈话。只见他十指交叉,手肘支在桌上,问我:“你对你的智力增强有什么感受?”
      真是个蠢问题。“我觉得很高兴。”
      “很好。”谢伊医生说,“到目前为止,我们没有发现荷尔蒙K治疗的任何负面后果。那次事故造成的大脑受伤,你没有要求我们作进一步治疗。”我点了点头。“不过,我们正在进行一项研究,目的是多方面了解荷尔蒙对智力的影响。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想给你再注射一针荷尔蒙,然后监测效果。”
      这番话突然引起我的注意;终于有值得一听的东西了。“我愿意。”
      “请你明白,这纯粹是出于研究目的,不是治疗。你可能会从中得益,提高智力。不过,从健康角度讲,你已经不需要再次注射了。”
      “我明白。我想我得签一份协议书吧。”
      “是的。参加这项研究,你可以得到一些酬劳。”他说了一个数字,但我几乎根本没在意。
      “这样很好。”我不禁想像起注射之后的情景来,对我意味着什么。一股兴奋的寒颤掠过我的全身。
      “我们还要求你签一份保密协定。当然,这种药的药效非常令人振奋,但在研制成熟之前我们不想过早对外公布。”
      “那当然,谢伊医生。以前有人打过这种针剂吗?超出治疗目的?”
      “当然有啰,你不会是实验品。我向你保证,这种药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有害作用。”
      “那么,从那些试验者的结果看,这种药在他们身上产生了什么药效?”
      “我们最好别给你暗示,否则的话,你就会想像自己正在体验我所提到的症状。”
      大夫什么都知道。谢伊医生玩起这一套来得心应手。我继续追问:“至少,你该给我讲一讲他们的智力增加了多少?”
      “因人而异。你不能用别人的体验来套自己。”
      我掩饰住失望。“好吧,医生。”
      关于荷尔蒙K的情况,即使谢伊医生不想告诉我,我自己也能发现。我用家里的计算机终端登录信息网络,进入联邦调查局的公共数据库,仔细阅读他们目前收到的新药实验申报资料,得知申请必须获得批准才能对人体进行实验。
      研制荷尔蒙K的申请是由索瑞森制药公司提出的,这家公司正在研究可以促使中央神经系统细胞再生的合成荷尔蒙。我浏览了对失氧状态下的狗、狒狒进行的药物实验:所有动物都彻底痊愈了。这种药毒性很低,通过长期观察,没有发现任何副作用。
      大脑皮层取样的结果令人振奋。大脑受伤的动物长出了新的神经细胞,而且更新后的细胞具有更多树突,然而健康动物服药后大脑却没有变化。研究人员的结论是:荷尔蒙K仅仅替换受伤的神经细胞,并不替换健康的神经细胞。对于大脑受伤的动物,新生的树突似乎并没有危害:经正电子射线层析照相扫描,大脑的新陈代谢没有显示出变化,动物在智力测试中的表现同样没有变化。
      索瑞森公司的研究人员在人体实验申请资料中提出的方案是,先对健康人试验荷尔蒙K,然后将试验范围扩展到几种病人:中风者、老年痴呆症患者,以及我这种长期处于植物人状态的病人。我无法进入病历档案查阅试验进展报告——试验对象是匿名病人,只有参加试验的医生才有权查阅病历档案。
      对动物的研究井没有解开人类智力提高之谜。有理由假定:智力提高的程度与荷尔蒙催生的神经细胞的数量成正比,而这个数量又取决于大脑最初受伤的程度。这就意味着,深度休克的病人智力提高反而会最大。当然,要证实这个理论,还需要了解其他病人的进展情况,这需要时间。
      下一个问题是:智力达到一定高度后会不会趋于稳定?多注射荷尔蒙会不会进一步提高智力?我要赶在医生之前知道这个答案。
      我并不紧张:事实上我感觉非常松弛。我只是俯卧着,舒缓地呼吸。背部麻木,他们给我实施了局部麻醉,然后往我的脊髓里打了一针荷尔蒙K。这种药不能静脉注射,因为荷尔蒙无法通过血液—大脑保护屏。这是我记忆中的第一针,当然,人家告诉我,此前我打过两针:打第一针时仍然昏迷不醒,打第二针时虽然苏醒过来了,却没有认知能力。
      又做噩梦。这些梦其实也不全都惊心动魄,却奇特无比、不可思议,很多情况下梦中的内容我完全是陌生的。我常常惊叫着醒来,躺在床上胡乱挥舞手臂。但这次,我知道噩梦会过去的。
      目前,医院里有好几位心理学家在研究我。目睹他们如何分析我的智力十分有趣。一位医生观察我的技能的各个发展阶段,学习、记忆、应用与扩展。另一位医生则从数学和逻辑推理的角度观测我,如语言交流能力和空间想像力。
      这使我回忆起我的大学时代。当年我就发现,这些专家每人都有一个自己偏爱的理论,每人都对证据削足适履。现在我对他们比从前更不信服了,他们依然没有什么可以教给我的东西。他们分门别类的观测对分析我的能力无济于事,因为——用不着否认——我样样都极其出色。
      我可以学习一种全新的方程式、外语语法或者引擎的操作原理。无论学习什么,一切都自然而然、水到渠成。无论学习什么,我都不必死记硬背条条框框,然后机械地应用。我总能一眼看出那些系统如何作为整体、作为实体来运转的。当然,我也不忽视任何细节与具体的步骤,不过我并不需要苦思冥想,几乎凭直觉就能把握它们。
      渗透计算机的安全措施实在枯燥乏味;我看得出这种事对某些人是一种诱惑,对这种人来说,只要稍稍撩拨一下他们的机灵劲儿,他们就按捺不住了。不过说实在的,黑客破解在智力方面没有一点美感。一幢锁着门的房子,你一扇扇拽门,找一扇锁没安好的——有用,却谈不上什么趣味。
      进入医药管理局的保密数据库很容易。我用医院的一台终端调出他们的访问程序,显示地图和医护人员表。接着我从该程序切入系统级,编了一个诱饵程序模拟登录界面。然后我离开电脑,甩手不管了。终于,我的一位医生走过来查看她的一份文件。诱饵程序拒绝了她的密码,接着才调出真正的首页界面。医生又试了试登录,这次成功了;可是她的密码却留在我的诱饵程序里。
      使用医生的密码,我获得许可查阅医药管理局病人档案数据库。第一阶段是对健康的自愿者进行试验,荷尔蒙没有效果。正在进行的第二阶段临床试验则是另一番景象。有八十二名病人的每周报告,每一位病人都用一个数字表示,对所有病人都采用荷尔蒙K治疗,大多数病人都是中风或者老年痴呆症患者,有些病人患的则是昏迷症。最新报告证实了我的预见:大脑受伤愈严重的人智力提高愈大。正电子X射线层析扫描显示出大脑新陈代谢水平大大增强。
      为什么动物没有提高呢?我认为问题可能在于脑神经突触的数量。动物的突触数量太少,它们的大脑只支持最低限度的抽象思维,因此多余的突触对它们没有任何意义。而人类却超过这个数量,人类的大脑可以支持充分的自我意识,因此他们可充分地使用新的突触,记录反映的就是这种情形。
      最令人兴奋的记录是关于刚刚开始的调查研究,研究对象是几个自愿者病人。多注射荷尔蒙的确进一步提高了智力,但最根本的还是取决于大脑受伤的程度。轻度中风的病人没有达到高智商,而受伤严重病人的智商却获得了大幅度提升。
      最初处于深度昏迷状态的病人中,目前只有我打了第三针。我形成的新突触比先前任何一个接受研究的人多得多。至于我的智力会提高到哪种程度,还是一个悬念。每每想到这个问题,我都感到心脏狂跳不已。
      时间一周周地过去了,我与医生们的周旋变得愈来愈乏味。他们似乎把我当作一个博学的白痴:一个显示出某些高智商迹象的病人,但依然不过是一个病人。在神经病学家的眼里,我只不过是正电子X射线层析扫描的对象,外加偶尔注射一小瓶脑脊液。心理学家们通过谈话了解一些我的思维状况。然而,他们先入为主,将我视为一个从深度昏迷中走出来的人,一个得了天大好处、却又懵懵懂懂的平常人物。
      其实情况正相反,恰恰是医生们对正在发生的一切理解不了。他们断定药物虽然提高了我的智商,却改进不了我在现实生活中的行为表现,我的本事只能使我在智商测试取得好成绩。因此,他们不想在智商问题上浪费时间。但是,智商尺度是人为设定的,而且设得太低了:我的分数太高,曲线上没有可比较的参照系,测试分数对他们而言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真正的变化正在发生,测试成绩仅仅反映了这种巨变的一个影子。如果医生们能够感觉到我的大脑里正在发生的一切该有多好:我正在认识到有多少信息先前我错过了,我明白这些信息多么有用。我的智商远远不是实验室的现象,而是实用的、高效的。我具有几乎完美无缺的记忆力、超强的整合能力,能够迅速判断形势,选择达到目的的最佳行动方案;决不会优柔寡断。日常生活中的种种早已不在话下,只有理论问题还算是个挑战。
      无论学习什么,我都能发现其中的模式。任何东西——数学和科学、艺术和音乐、心理学和社会学——我都能掌握其本质结构,透过表面的音符,看见内在的旋律。每当阅读时,我不由自主地可怜那些作者:他们艰难地从一个论点磨蹭到下一个论点,摸索寻觅他们看不见的内在联系。他们如同一群不懂乐谱的人,偏偏要分析巴赫的大提琴奏鸣曲的总谱,试图解释这一个音符如何发展为下一个音符。
      事物内在的模式真是美妙无比,我渴望了解更多的模式。还有别的模式等待着我去发现,更大、另一种层次的结构。这种上层结构我一无所知。它是无比恢宏的音乐,我所了解的几首奏鸣曲不过是其中彼此孤立的数据点。我不知道掌握这种结构后会发生些什么,到时候会知道的。我想发现它们,认识它们。这种渴望比以前任何欲望更加强烈。
      这一次来看我的医生名叫克劳森,他的行为不像别的医生。从他的举止言谈来看,应该惯于在病人面前表现得亲切随和,可是今天他似乎有点不自在。他装出和蔼可亲的样子,但言谈显得别扭,没有其他医生的例行套话那么流畅。
      “利昂,这次测试是这样的:你先读一些对各种情况的描叙,每种情况都有一个需要解决的难题。读过之后,请你告诉我你解决难题的方法。”
      我点了点头。“这种测试以前我做过。”
      “很好,很好。”说着他输入一个指令,我面前的荧光屏上出现了文本。我读了读情况介绍:这里的问题是计划安排、定出各项事务的处理顺序。现实生活中的问题,这很异常。大多数研究者会觉得这样的问题太绝对,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不太恰当。我等了一会儿才回答,不过克劳森依然对我的速度感到吃惊。
      “答得很好。”他在计算机上敲了一个键,“再试试这个。”
      一个情况接着一个情况。我读第四个情况介绍时,克劳森精心摆出一副职业性的超然态度。他对我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尤其感兴趣,却不想让我知道。这个情况说的是政府里的权力斗争,激烈竞争以求升迁。
      我明白了克劳森是何许人也。他是政府的心理学家,也许是军方的人,更有可能是在中央情报局研究与发展署供职。这个测试旨在探测荷尔蒙K用于培养战略家的潜能。所以他和我在一起显得不自在:他习惯了同服从命令的军人和政府雇员打交道。
      很可能是中央情报局希望把我扣下来,好做更多的试验;他们可能也根据其他病人的表现能力对他们进行过同样的试验。以后,中央情报局会从手下挑选自愿者,使他们的大脑缺氧,再用荷尔蒙K进行治疗。我当然不想成为中央情报局的资源,可是我已经显示出足以使他们感兴趣的才智。因此,我只能装聋卖傻,答错问题。
      我在回答中选了一个差劲的办法,克劳森大感失望。尽管如此,我们还是继续测试。我读文本花的时间长了,反应也迟钝起来。无关紧要的问题中散见着两个关键问题:一个是如何避免被一家充满敌意的公司接管,另一个是如何动员人民阻止建设一座火力发电厂。这两个问题我都答错了。
      测试一结束克劳森就打发我走,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如何撰写报告了。如果我把自己真实的能力表现出来,那么中央情报局就会立即招收我。我前后不一致的表现会给他们泼一盆冷水,但不会改变他们的主意。潜在的回报对他们的诱惑实在太大了,他们是不会放弃荷尔蒙K的。
      我的处境发生了巨变;如果中央情报局决定扣住我作为试验对象,我同不同意都没什么区别。我必须计划对策。
      四天后,谢伊吃惊地问我:“你想退出研究吗?”
      “是的,立即退出。我要恢复工作。”
      “如果是钱的问题,我肯定我们可以——”
      “不是,不是钱的问题。这些测试我已经受够了。”
      “我知道时间一长,测试就枯燥乏味了,不过我们学到了许多东西。再说,我们很感激你的参与,利昂。这不仅仅是——”
      “我知道你们从这些测试中学到了多少东西。但我主意已定。我不想继续下去了。
      谢伊还想劝说,我打断他的话。“我知道我依然受保密协议的约束;如果要我签个什么东西来确认,那就寄给我好了。”我起身向房门走去,“再见,谢伊医生。”
      两天后,谢伊打电话来。
      “利昂,你一定要来做检查。我得到消息,在另一家医院接受荷尔蒙K治疗的病人发现了副作用。”
      他在撤谎;这种事情决不会在电话上告诉我。“什么副作用?”
      “失去视觉。视觉神经长得太快,而且迅速退化。”
      一定是中央情报局得知我退出研究的消息后下的命令。如果我回到医院,谢伊就会宣称我精神不健全,将我置护他们的监管之下。然后再把我转到一家政府研究机构。
      我假装大吃一惊。“我马上就来。”
      “好的。”谢伊舒了一口气,以为我相信了他的话。“你一到,我们就立即检查。”
      我挂上电话,打开计算机,搜寻药物管理局数据库里的最新信息。没有关于视觉神经或者其他部位副作用的消息。我并不排除这种副作用也许会在将来出现,但我要自己去发现。
      是离开波士顿的时候了。我开始收拾行李。走的时候我要取走我在银行的全部存款。卖掉我的工作室的设备可以多换一些现金,可是大部分设备都太大了,运不走,我只好带走几台最小的设备。忙了几小时后,电话又响了。这次,我让自动答录机接电话。
      “利昂,你在家吗?我是谢伊医生。我们等了你好一会儿了”
      他还会打一次电话来,再不行的话,就会派穿白大褂的男护上来,或者干脆派警察来把我带走。
      晚上七点三十分。谢伊还待在医院里等待我的消息。我转动点火钥匙,倒出医院停车场,驶到街对面。从现在起,他随时会留意到我悄悄放在他的办公室门下面的信。一拆开信就会知道是我写的。
      你好,谢伊医生:
      我猜你正在找我。
      他会惊诧片刻,但仅仅是片刻;他马上会镇静下来,紧急通知保安搜查大楼,检查所有离开的车辆,搜寻我。接着,他会继续读下去。
      你可以叫走守在我的房门边的那些大块头男护士了;我不想浪费他们宝贵的时间。可能你决心让警方发出对我的通缉令,所以我自作主张在警方计算机里插入了一个病毒,每当要检查我的车牌号的时候,这个病毒就会替换信息。你当然还可以详细描绘我开的车,可是你连我的车是什么模样都不知道,对吗?
      利昂
      他会通知警察,让他们的程序员对付病毒。他会得出结论:我有自我优越感情结,这是因为我在信中流露出傲慢的语气,冒不必要的风险返回医院送信,而且毫无必要地暴露一个本来不会被察觉的病毒。
      不过,谢伊错了。我策划这些行动就是为了让警方和中央情报局低估我的能力,于是他们不会采取严密的防范措施,这对我很有利。警方程序员在计算机上清除掉我的病毒后,会认为我的编程技术好是好,但谈不上杰出,于是他们就会调出备份,重新安装,找出我的确切的车牌号。这就会激活第二个病毒,这个病毒要复杂得多,会同时修改备份以及激活的当前数据库。警方会沾沾自喜,以为查到了正确的车牌号,进而陷入迷魂阵浪费时间。
      我的下一个目标是再弄一小瓶荷尔蒙K。不幸的是,这样做会让中央情报局查明我的真功夫。如果我没有送那封信,警方晚些时候仍然会发现我的病毒。到那时候,他们清除病毒时就会采取天衣无缝的严密措施。这样一来,我也许就无法从他们的文件里抹掉我的车牌号了。
      我住进一家旅馆,开始在客房里的数据网络终端上干开了。
      我进入了药物管理局的保密数据库,查出荷尔蒙K试验对象的地址,还有药管局的内部通讯情况。他们发布了暂停荷尔蒙K医疗试验的禁令,取消暂停禁令之前不得再进行任何试验。中央情报局坚持要先抓住我,对我的潜在威胁进行评估。在此之前,不允许药管局采取任何行动。
      药物管理局要求所有医院通过信使退回剩余的荷尔蒙K。我必须抢在这之前弄一瓶。离我最近的病人在匹兹堡,于是我预订了一张第二天一早飞往匹兹堡的机票。我查看了匹兹堡地图,提出申请,要求宾夕法尼亚信使公司到匹兹堡市中心一家投资公司取一个包裹。最后,我在一台超级计算机上登录使用了好几个小时的中央处理器。
      我坐在一辆租来的小车里,小车停在一座摩天大厦转角处。我身上的外套口袋里装了一只带键盘的小小的集成电路板。朝信使将要到达的方向望去,只见街上行人一半都戴着白色的空气过滤面罩,不过能见度很好。
      从两个十字路口远的地方驶来一辆新型的家用面包车,车的侧面漆有“宾夕法尼亚信使公司”的字样。不是一辆戒备森严的押送车,看来药管局对我并不那么担心。我钻出小车,向摩天大厦走去。押送车不久到达,停在停车场,司机下了车。他一走进大厦,我就钻进面包车。
      面包车是直接从医院开来的。司机正在上楼前往四十层,到那里的一家投资公司取一个包裹。至少要四分钟才会返回。
      车厢地板上焊着一口大型保险柜,带双层钢壳和钢门。门上贴有一块抛光面板,司机只要手掌靠着面板,保险柜便自动打开。面板侧面有一个接口,用于输入程序。
      昨天晚上,我进入了卢卡斯防盗系统公司的服务数据库,这家公司向宾夕法尼亚信使公司出售掌纹锁。我在数据库里找到了一份加密文件,该文件包含超越客户设置、打开掌纹锁的密码。
      我得承认,渗入计算机防火墙通常没什么关感可言,但某些方面却间接涉及非常有趣的数学问题。譬如,连常见的加密方法超级计算机也需要数年的时间才能解密。然而,我在一次钻研数字理论期间,发现一种分解极大数字的奇妙技巧。配备这种诀窍,一台超级计算机在几小时内就可以破译这个密码。
      我从衣袋里抽出电路板,用电线连接到接口上,输入一个十二位数,保险柜门旋开了。
      当我带着那瓶荷尔蒙K返回波士顿的时候,药管局已经对失窃案作出了反应:可以通过网络进入的计算机上所有相关文件全部删除——意料之中的事。
      我带上那瓶荷尔蒙K和随身物品,驱车前往纽约。
      真奇怪,对我来说最快捷的弄钱方式居然是赌博。彩票赌马再简单不过了。我不愿惹人注目,只弄了一小笔钱,再投资到股市来维持生活。
      我住在一套公寓的一间客房里。这是我在纽约附近能找到的最便宜的公寓,配有数据网接口。我使用几个化名投资,定期改变化名。我要在华尔街花一段时间,通过观察经纪人的身体语言来认准高回报的短期投资机会。每周我顶多去股市一次,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事物的内在规律在向我招手。
      随着我的智商发展,我对身体的控制力也在增强。有人以为人类在进化过程中智慧虽然发展了,却付出了身体能力下降的代价。这是一个误解,其实调动人的身体是一种神经活动。虽然我的体力没有增加,但身体的协调能力却超过了常人;甚至我的左右手都变得同样灵活。此外,由于我可以高度集中注意力,我能有效地把握自己的身体循环功能,经过一番小小的练习,就能提高或者降低我的心跳和血压了。
      我编了一个程序来匹配我的头像,同时,只要我的名字出现,这个程序就能够捕获;然后我将程序并入一个病毒,扫描数据网上所有的公共显示文件。中央情报局会让全国数据网在新闻简报中展示我的照片,宣布我为危险的在逃精神病人,再不然就是杀人犯。病毒将会用空白形象取代我的照片。我将一个类似的病毒输入药管局和中央情报局的计算机,搜寻下载到各地方警察局计算机上的我的照片。他们的程序员就是绞尽脑汁,也对这些病毒无可奈何。
      不用说,谢伊和别的医生正在同中央情报局的心理学家们一道磋商,揣测我的行踪。我父母双亡,因此中央情报局会把注意力转向我的朋友们,询问我是否同他们接触过;特工们还会对他们严密监视,以防我和他们接触。特工们会说,实在抱歉,侵犯了他们的隐私,但事情实在紧急。
      中央情报局不大可能对任何特工使用荷尔蒙K,以找出我的下落。具有超级智商的人太难控制了,我自己就是一个例子。不过我要密切注视其他病人,说不定政府会决定雇用他们。
      我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看穿众生百相。漫步街头,我观察人们忙于各自的事情,虽然他们一言未发,但其心思昭然若揭。一对年轻的恋人慢悠悠地走过,其中之一醉心于爱情,另一个却只是勉强容忍对方。一位商人的眼里露出一丝忧虑的目光,那目光伴随着他,表明他害怕上司,开始怀疑他当天早些时候做出的决定是否正确。一位妇女披了一件似乎华丽的披风,可是与真格的披风擦肩而过时,就露馅了。
      通常,一个人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年纪更长、更为成熟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在我的眼里,世人就好像在游乐场游戏的孩童。我被他们的认真劲逗乐了,回想起当年我也如此,不免感到几分尴尬。他们的所作所为符合他们的身份,但我已经无法忍受加入他们的行列。我成人了,告别了孩童世界。我也会应付芸芸众生,无非是为了养活自己。
      每周我都获得通常需要数年的教育,组合日益扩大的知识形态。我以比任何人都更为广阔的视野审视人类知识丰富多彩的织锦:学者们从未意识到的锦绣中的空白,我可以填补,并在他们以为已经完整的地方增添新的内容。
      自然科学的内在模式最为清晰。例如物理学,如果不把眼光局限在基本因素的水平上,而是扩展它的范围和意义,那么它便具有一种美丽的统一性。诸如“光学”或者“热力学”之类的分门别类只不过是紧身衣,阻止物理学家看到无数学科间的纵横交错。即使抛开抽象的美感,单以应用而论,物理学上被忽视的领域多得无以胜数,比如人造球面对称重力场,工程师本该早就能够制造出来。
      我虽然认识到这点,但自己却不会制造这样或者那样的装置。这需要许多定制的零部件,制造起来既费力耗时。再说,实际制造这种装置并不会给我带来什么特别的欣喜:我早已知道它定会运转,实际制造出来对我没有任何启发作用,不能借此发现新的规律。
      我在写一首长诗。完成一章后,我就能够选择一种手法将各种艺术形式中的各种风格结合起来。我使用六种现代语言、四种古代语言,这些语言包含了人类文明的主要世界观,每一种语言都提供异彩纷呈的诗情画意;数种不同的语言并列在一起饶有趣味。每一诗行都同时包括旧词新意,赋予旧词以另一种语言的词性变化,从而凸显出新意。整首诗完成时,可以看作《芬尼根守灵夜》与庞德的《诗篇》的组合。
      中央情报局打断了我的创作;他们正在给我设下圈套。捕风捉影两个月后,他们终于承认采用常规方法是找不到我的行踪的,于是便诉诸非常手段。新闻报道说一名疯子杀人犯的女友被指控帮助和纵容杀人犯潜逃。她名叫康妮·皮瑞特,在去年和该疯子有过一段交往。如果审判,她必然会被处以长期监禁。中央情报局的如意算盘是我不会对这种事听之任之,必定要策划营救,于是我便会暴露,束手就擒。
      明天将举行康妮一案的预备听证会。他们会确保她获得保释,必要时通过一个保人,从而给我机会与她接触。然后,他们就会在她的住所周围布满便衣,守株待兔。
      我开始在荧光屏上编辑第一个图像。这些数字照片远不能与全息图像相比,但能满足我的需要。照片是昨天拍摄的,显示康妮居住的公寓的外观、楼房正对着的大街、附近的十字路口。我移动鼠标,在图像上的某些地方画上几个小小的十字细线:楼房斜对面的一扇窗户,没有灯光,但窗帘却是敞开的;离楼房后面两个街区远处有一个自动售货机。
      我一共标出六个位置。这些地点就是昨天晚上康妮回家时他们埋伏的地点。他们有我在医院期间拍摄的录像,知道如何在来往的男人或者模糊不清的行人中间寻找我:就是那个中等步伐、走起路来精神抖擞的人。然而,他们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只需拉长步伐,头略微上下移动。减少手臂的动作,再加上一身奇装异服,便足以使我瞒过他们的眼睛穿过那个地区。
      我在一张照片的底部输入特工们用以联络的无线电台频率以及一个分析他们使用的不规则加密算法的方程式。制作完成后,我将这些图像发送给中央情报局长,明白无误地表达出弦外之音:除非他的便衣撤走,否则我就要他们的命。
      要使中央情报局撤销对康妮的起诉,要一劳永逸地遏制他们对我的干扰,我还得做更多的工作。
      我又识别出了一种模式,但这一次与理论无关,完全是平淡无奇的繁杂世事。数以千页的报告、备忘录、来往信件;每一页都是一幅点彩画中的一个彩色小点。我从这幅全景画前倒退一步,注视线条和边缘出现,产生图形。我浏览了数以兆计的信息,这些信息仅占我调查的这一段时间里所有记载的极少部分,但也足够了。
      我的发现平淡无奇,比侦探小说的情节简单多了。中央情报局长知道一伙恐怖分子阴谋炸毁华盛顿市的地铁系统,但为了获得国会授权采取极端手段打击那伙恐怖分子,他听任爆炸发生了。爆炸遇难者中有一位国会议员的儿子。于是国会授权中央情报局长放手对付恐怖分子。虽然中央情报局的档案里没有直接陈述他的这些策划,但其含义清清楚楚。有关备忘录只是转弯抹角地提及,这些计划漂浮在无伤大雅的文件形成的海洋中间,如果某个调查委员会审读全部档案,证据一定会淹没在杂音里。然而,只要对那些暗藏玄机的备忘录作一番分析过滤,新闻界便一定会相信。
      我列了一份备忘录的目录,寄给中央情报局长,并附上一张条子:你不惹我,我也不惹你。他会意识到他别无选择。
      这个小小的插曲加深了我对世事的信念:如果我随时了解时事,任何地方策划的任何阴谋都逃不过我的眼睛。不过,我对这些统统不感兴趣,我要继续我的研究。
      我对身体的控制力在继续发展。现在我可以在火炭上行走,或者将针刺进我的手臂,只要我愿意。然而,我对东方式面壁修炼的兴趣仅限于这种方法对肉体的控制方面。我可以达到冥想状态,但从中得到的愉悦远远不能同从原始信息中拼缀出本质规律相比。
      我正在设计一种新的语言。我己经达到了常规语言的极限,受这些语言的限制,我已经无法再取得什么进展了。它们无法表达我需要表达的概念,即使表达普通事物时也捉襟见肘。它们连表达话语都难以胜任,更谈不上表达思想了。
      现存的语言学理论没有用处;我重新评估了基本逻辑,以确定哪些语言元素适合我的语言。这种语言的一部分将兼容一切数学语言,这样一来,我所写的任何数学公式都具有对应的语言表达形式。另外,数学仅仅是这种语言的一个很小的组成部分,远非全部;不同于莱布尼兹,我认识到了数理逻辑的极限。这种语言的其他部分则将包容我用以表达美学和认知理论的符号。这是一项耗时的浩大工程,一旦完成,将大大澄清我的思维。等我将自己的全部知识用这种语言译解一过,我所寻求的种种模式就将清晰呈现。
      我的工作暂时停顿下来。在研究出美学符号之前,我必须建立一套词汇,可以将我所能想像的一切情感完全表达出来。
      我体会到许多超越常人的情感,我看出常人情感的范围是多么狭窄。我不否认自己曾经经历过的爱与烦恼是实实在在的,但现在我看清了它们的真实面目:和我目前体验到的一切相比,过去的情感就像小孩子的痴迷与压抑,最多只是一点点先兆而已。我现在的情感纷繁异呈,随着自我意识的增强,所有情感都复杂了许多个数量级。如果我要完成那首长诗,就必须充分描写这些情感。
      当然,与我能够体验的情感相比,我实际体验的不过是冰山的一角。我的情感发展受到周围人的智力以及我与他们稀疏交往的制约。我不时想起孔子的“仁”这个概念:“仁慈”这个词远不足以表达“仁”的内涵,“仁”浓缩了人性的精华,只有通过与人接触才能获得,孤独者是无缘问津的。而我,虽然与人同在,处处都与人同在,却没有与任何人往来。按照我的智商,我可以成为一个完人,可是目前我仅仅是完人的一小部分。
      我不会以自怜自伤或者自大自傲来自欺欺人;我自始至终都能够以完全客观的态度评价自己的心态。我清楚地知道自己拥有哪些情感资源,缺乏哪些情感资源,重视哪一种情感,蔑视哪一种情感。我没有什么可遗憾的。
      我创造的新语言成形了。它以事物的本质规律为导向,能够完美地承载我的思想,但却不适合于书写或者口语,无法以线形排列的字词把这种语言写下来,它的形式是无所不包的表意符号,只能整体吸收。这种表意符号比图画更微妙,能够表达上千个词都无法表达的意思。每个表意符号包含的信息愈多,它自身就愈复杂精微。我在怡然自得地构思一个庞大无比的表意符号,这个符号可以描述整个宇宙。
      用印刷文本作为这种语言的载体太蹩脚、太呆板了。惟一可行的载体是录像或者全息图,可以显示时光流逝的图像。由于人的喉咙的音域有限,因此这种语言无法言说。
      我思绪万千,头脑里充满古代和现代语言中的咒骂语,它们带着粗鲁嘲弄我,使我想起我的理想语言也应该有恶毒的词汇,以表达我的挫折感。
      我无力完成我的人工智能语言,工程太浩大了,我目前的资源无法胜任。一连数个星期潜心研究,却一无所获。我独立创作,不借助任何外力,从我已经定义的基本语言着手,改写成为新语言,使新的版本更加丰富。然而,每一个新版本总是突出其缺陷,迫使我扩展我的终极目标,却又使目标注定误入歧途,遥不可及。真还不如推倒一切,从零开始。
      动用第四瓶荷尔蒙K?这个念头萦绕脑际,挥之不去。目前停滞状态中所经历的每一次挫折都提醒我,我是有可能达到更高境界的。
      当然,这要冒很大风险。这一针可能导致我的大脑受伤,再不然就是精神错乱。也许这是魔鬼的诱惑,但毕竟是诱惑。而且,我找不出抗拒的理由。
      最好在医院注射,再不然就在家里,找个人陪着,都可以获得一定程度的安全保障。可转念一想,注射的结果只有两种:或者成功,或者造成不可挽回的损伤。于是我放弃了这些安全措施。
      我从一家医疗器械公司订购了设备,装配成独自一人进行脊椎注射的器械。针剂的效应可能几天后才会充分呈现,因此我不得不待在卧室里。可能发生剧烈反应,于是我将屋里所有易碎的东西都搬出去,用皮带把自己松松地系在床上。邻居听见任何声音都会误以为是瘾君子在嚎叫。
      我给自己注射了一针,然后等待。
      我的大脑在燃烧,脊椎火辣辣地穿过背部,觉得自己快要中风了。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头脑一片混沌。
      我产生了幻觉。种种说不出的恐怖包围着我,历历在目,清晰得不可思议,剧烈冲突。一定是幻象。不是肉体的暴力,而是头脑心理的分裂。
      精神上的剧痛与极度亢奋。恐怖与歇斯底里的狂笑。
      我的知觉恢复了片刻。我躺在地板上,双手紧紧地抓住头发,一绺绺连根拔起的头发撒在我身边。我的衣服浸透了汗水。舌头咬烂了,喉咙红肿:估计是尖叫的缘故。反复痉挛致使我浑身上下青一块紫一块,后脑青肿,可能发生了脑震荡,可我什么都没有感觉到。持续了几小时还是几分钟?
      接着,我的眼前一片模糊,头脑中的喧嚣咆哮又开始了。
      药物突破临界量。
      醍醐灌顶。
      我认识自己的思维机制,我确切认识到自己了解事物的过程。这种认识经过反复验证。对自我的认识无比精微,不是一步步地,无休止地去了解,而是直接领悟极限。反观自身,清明朗照。在我这里,“自我意识”这个术语有了新的意义。
      上帝说,要有光,于是便有了光。借助一种新的、比我所想像的更有表现力的语言,我更清楚地认识了自我。上帝用一句话便从混沌中创造出秩序,我则用这种新语言使自己焕发为一个全新的人。这种语言能够自我描述,自我编辑,不仅能描叙各种层次的思想,还能描述并修正自己在各种层面上的运作过程。在这种语言中,修改一个陈述句,整个语法都会作出相应变化,如果哥德尔在世,他宁愿抛弃一切也要见识一下这种语言。
      用这种语言,我可以看见自己的大脑是如何活动的。我不自夸能看见自己的神经细胞在燃烧,这种豪迈属于约翰·李利和他在20世纪60年代的致幻药实验。我能做到的是洞见规律。我看着思维结构如何形成,如何相互作用。我看着自己在思考,看着描叙自己思考的方程式,看着这些方程式如何描叙它们被我理解的整个过程。
      我知道这些方程式如何构成我的思想。
      都是什么样的思想啊。
      最初,我被所有这些输入的信息震撼了,洞悉我的全部自我,我因此惊骇得麻木了。过了好几小时,我才能够控制自我描述的信息潮。我没有将信息过滤掉,也没有将其推进背景里。它与我的思维过程融为一体,运用在我的日常生活中。以后我才能轻松自如地运用这种手段,犹如女舞蹈演员运用她的运动感觉一样。
      从前我从理论上对我的意识所知道的一切,如今连细节都历历在目。性、侵略和自我保护的潜流,由我童年的环境生成,与理性发生冲突,有时候也乔装打扮成理性。我每一种情绪背后所有的原因、我每一个决定之下的动机,我无所不知。
      我用这种知识能做什么呢?对于通常所谓的“人格”,我都能随心所欲;我的心理的更高级部分表明我现在是谁。我能够用我的大脑进入各种精神或者情感状态,同时对一切始终保持着清醒意识,能够随时恢复我的本来状态。既然我了解自己同时做两件事情时的运行机制,那么我就能将自己的意识划为几块,运用自己对于事物本质的把握,专心致志处理两个以上彼此分离的问题,自动意识到问题的所有方面。还有什么能难倒我呢?
      我知道我的身体脱胎换骨了,如同截肢者的残肢突然换上了钟表匠的巧手,控制随意肌易如反掌。我具有超人的协调能力。通常需要重复数千次才能获得的技巧,我重复两三次就学会了。我找到一盘钢琴家弹琴时手指运动的录像带,不久,眼前不需键盘也能模仿钢琴家的手指动作。通过有选择地将肌肉一张一弛,我的力量和灵活性提高了。无论是自觉的动作还是条件反射,我的肌肉反应时间都只有三十五微秒。因此,学习杂技也好,武术也好,几乎全都不需要什么训练。
      我对肝脏功能、营养吸收、腺的分泌作用具有直观的认识,甚至能意识神经传递素在我的思维活动中所起的作用。这种意识状态所涉及的精神活动,其剧烈程度远远超过任何由肾上腺素驱动导致的紧张度,我的一部分大脑所处的状态,换了一个正常的大脑和肉体,数分钟内便能将它们置于死地。我重新调整安排了我的意识,能感受到意识的潮涨潮落,这些涨落触发我的情感反应,提高我的注意力,或者微妙地决定我的态度。
      然后,我将视线投向身体之外的世界。
      我周围满是令人目眩、欢快而又恐惧的对称。一切都与内在规律暗合,乃至于大千宇宙即将成为一幅丝丝入扣的图画。我正在接近终极规律:知识万象尽入其中,光芒万丈,是宇宙的洪钟大吕。
      我追求光明,不是精神的光明,而是理性的光明。我必须更上一层楼,达到光明的彼岸。这一次目标不会从我的手指间滑走了。有了自己的思维语言,我与光明彼岸的距离可以精确地推算出来。我的终极目标已经遥遥在望。
      现在,我必须计划下一步行动。首先,需要简单地加强自我保护能力,开始习武。我要观看一些武术比赛,研究可能使用的进攻手段,尽管我只采取防卫;我的动作神速,足以避开速度最快的进攻。这样,一旦遭到地痞流氓的攻击,我就能够保护自己,解除对方的武装。与此同时,虽然我的新陈代谢的效率已经大为增加,我还是必须多吃多喝,加强大脑的营养。我头部的血液循环速度比常人快得多,所以我还要剃光头发,让头部散热更快。
      接下来,我将着眼于我的主要目标:破译世界的规律。要进一步提高我的思维能力,人工强化措施是惟一可行的手段。我需要把自己的大脑与电脑直接联接,下载思维。要实现这一步,我必须创造出一种新技术。任何数字式计算机都不足以满足我的要求,我在设想基于神经网络的纳米结构电脑。
      一旦想出了基本思路,我的大脑就开始并行处理:大脑的一部分求出反映神经网络行为的数学模型;另一部分发展一种方法,借助具备自修复功能的生物陶瓷,在分子层次模拟神经路径的形成;第三部分则研究如何指导私营企业的研发工作,让它们有能力制造出我所需要的东西。时间不等人:我要做出理论与技术的重大突破,让我的新兴工业成长、迅跑。
      我进入大千世界,重新观察社会百态。过去我的眼里是种种表达感情的语言、迹象,现在我看到的则是一个种种因素交叉关联的矩阵。人与人之间、物与物之间、机构与机构之间、观念与观念之间,力的线条扭曲、延伸。其中的个人是可悲的,如同牵线木偶,一个个原本活跃的个体被他们视而不见的网络缠住。如果他们有这个愿望,本来是可以抗拒的,但是这样做的人却寥寥无几。
      此时此刻,我坐在一家酒吧里。离我右边三只凳子远的地方坐着一个男人,他熟悉这种环境,只见他环顾四周,注意到角落一个黑暗小包间里有一对情人。于是,他露出微笑,示意侍者过来,然后俯身悄悄地对那对情人说三道四。我不必听也知道他在说什么。
      他在向侍者撒谎,谎言脱口而出。这是一个不能控制自己的撒谎者,他撒谎不是为了寻求更有刺激的生活,而是觉得欺骗他人很快乐。他知道侍者很淡漠,仅仅装着感兴趣——这是真的,但他也知道侍者依然上当了——这也是真的。
      我对人体语言愈来愈敏感,已经达到眼不看耳不听也能读出对方心思的高度:我能嗅到对方肌肤散发出来的信息素。我的肌肉在某种程度上甚至可以觉察到对方肌肉的紧张,也许是我感应到了他们周围电磁场的变化。这些手段还不能提供精确的信息,但我获得的印象为我进一步推论提供了丰富的素材。
      常人也许在潜意识状态下可以探测到这些从体内散发出来的信息素。我要进一步修炼,更加适应这些信息素,也许可以由此有意识地控制自己散发出的信息素。
      我开发出来的种种潜能不由得使我联想起小报广告所吹嘘的意识控制术。我能够控制自己体内信息素的散发,从而在他人身上引发准确的反应。通过控制信息素与肌肉张弛度,我可以使对方产生愤怒、恐惧、同情或者性亢奋等方面的反应。不用说,这足以使我交上朋友,左右他人。
      我引发别人的反应后,还能使他自动强化这种反应。通过将特定的反应与满足感结合起来,我便可以创造出一种自激效应,如同生物信息反馈一样,使对方的身体自我强化其反应。我要将这个用在公司总裁们身上,促使他们支持开发我所需要的工业技术。
      我再也无法正常做梦了。我缺乏任何可以叫做潜意识的东西,大脑的全部功能尽在我的控制之下,于是,梦成了过时货,不存在了。偶尔我对大脑的控制也会松懈,但这说不上是睡眠。也许可以称作超幻觉,简直是一种折磨。这些时候,我处于分离状态:知道我的大脑是如何产生幻觉的,却神志恍惚,不能做出反应,难以辨认我看见的一切,只是些怪异的,超限的自我观照、自我修正的意象,即使是我都觉得荒诞不经。
      我的意识大耗大脑资源。头脑有限的容量和生理结构只能勉强支撑这种对自我无所不知的意识。不过,这种意识也可以作出一定程度的自我调节,我让我的意识充分利用现有的资源,不要超越这一范围。这很困难:我仿佛局处笼中,既坐不下去,也站不起来。一旦要松弛或者伸直身体,接踵而来的便是剧痛、疯狂。
      我处于幻觉之中,看见我的意识在想像它能够产生的种种结构,结构纷至沓来,又一一消散。我目睹自己的幻觉,我在幻想:一旦掌握终极规律,我的意识将会以什么样的形态出现。
      我会获得终极自我意识吗?我的意识形成终极形态所需的种种,我能够发现吗?我会洞悉人类的种族记忆吗?我会发现道德规范的内在本质吗?也许我可以确定意识是否能够从物质中自发产生,可以理解是什么东西将意识与宇宙的其他一切联系起来。也许我可以看见主体与客体是如何融为一体的:元经验。
      或者,也许我会发现自己的意识无法形成终极形态,这项工作必需某种外力干预。也许我会看见灵魂——超越物质、形成意识的要素是对上帝存在的证明吗?我会看见本体、存在的真正本质。
      我将大彻大悟。一定是一种狂喜的体验……
      我的意识收缩到正常状态。我必须牢牢地控制自我。我的意识处于能生成其他程序的程序母机的层面,一般情况下我能控制住自我,意识一旦游离,立即可以进行完美的自我修复,从酷似妄想症或者遗忘症的状态中恢复自我。然而,如果我在这个层面漂移得太远,意识就可能变成不稳定结构,我便会滑进深渊,比单纯的疯狂更加可怕。我必须对意识编制程序,约束它自动生成程序的范围。
      这些幻觉使我创造人工大脑的决心更加坚定。只有拥有这种结构,我才能够真正把握我追求的本质,而不是仅仅停留在梦想里。要获得大彻大悟,我的脑神经衍生物还需要大量增生,突破临界值。
      我睁开眼睛。我合上眼睛已经有两小时二十八分十秒了,只是闭目养神,不是睡觉。我翻身起床。
      我在计算机上调出我的股票交易情况。俯身向荧光屏瞧去,顿时浑身冰凉。
      荧光屏向我吼叫,告诉我另一个人也且有超级意识。
      我的五种股票显示亏损,虽然不是猛跌,但也够大了,我察觉到股票经纪人的身体语言都发生了变化。我的眼光扫过以字母顺序排列的一览表,发现股值下跌的公司的首写字母是:C,E,G,O和R。经过重新排列,就是GRECO。我的名字格雷科。
      有人给我发送了一条信息。
      那边有一个人和我一样,一定也是一个昏迷不醒的病人,注射了三针荷尔蒙K。他在我进入医管局数据库之前就将他的文件抹去,在他的医生的账户中输入假信息,从而混淆视听。他还偷走了另一瓶荷尔蒙K,促使医管局关闭有关荷尔蒙K的文件。在当局不知道他的行踪的情况下,他修炼到了我的水平。
      他一定是通过我以假身份投资的模式识别出了我;要做到这一点,他必须具备洞察入微的眼光。作为一个超人,他有能力精密地动动手脚,给我造成损失,从而引起我的注意。
      我借各种数据咨询公司了解股市行情;我的各种股票全都没有问题,说明对手并不是简单地修改我的账户。他改变了五家互不相干的公司的股票交易模式,仅仅为了一个词。真是好身手。做到这一点真不简单。
      估计他比我先开始接受治疗,这就意味着他走在我前面了。走得多远?我开始推测他的进展,一获得新的信息立即汇总。
      关键在于,他是朋友还是敌人?他的所作所为仅仅是善意地展示他的本领,还是表明他要毁掉我?我的股票损失不大不小——关心我?抑或是关心他做手脚的公司?为了引起我的注意,他便做出不少小动作,虽说危害不大,我却不得不假定他怀有一定程度的敌意。
      如果情况果真如此,我就危险了。对方可能采取的手段可以是恶作剧,也可以是致命的攻击。小心起见,我要立刻避开。不用说,如果他对我充满敌意的话,我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他发给我的信息意味着他希望我们俩玩一玩游戏。但我必须在同等条件下和他玩:隐蔽我的住处,确定他的身份,然后设法同他联系。
      随机选择一座城市:孟菲斯。我关掉电脑,穿上衣服,收拾旅行包,将住所里准备的应付紧急情况的现钞全部带走。
      我在孟菲斯一家旅馆住下,立即开始在屋里安装数据网络终端。首先,我通过几个假终端改变我的网络活动路径;如果警方追踪我,我的询问看上去来自犹他州的不同终端。军事情报部门也许能够查出这些询问来自休斯敦的一个终端,从那里继续追踪的话便有可能查到孟菲斯。不过万一真的查到那里,我在休斯敦的的预警程序就会通知我。
      我那位孪生兄弟抹去了多少有关他身份的线索?联邦药物管理局数据库没有他的文件,我开始查询各城市信使公司服务点的文件,搜寻荷尔蒙K研究期间药管局与医院之间的包裹传递情况。然后,检查当时医院保存的脑损伤病历,理出了线索。
      他名叫雷诺兹。最初来自凤凰城,早期发展与我差不多同步。他注射第三针是在六个月零四天前,领先我十五天。他并没有抹掉任何明显的档案,着样子是等着我去找他。估计他成为超人已经有十二天了,比我早一半时间。
      我现在可以看见他的手在股市搅动,但要找到他的下落却异常艰难。我检查了整个数据网的用户注册表,以查明他渗透的账户。我在终端上同时开通十二条线,使用两个单手键盘和一个语音话筒,同时进行三处查询。我的身体大部分静止不动,为了防止疲劳,我保证血液循环适度,肌肉适当收缩,排除乳酸。我吸收所有看到的信息,透过音符研究下面的旋律,搜寻网上每一次轻微震颤的源头。
      时间一小时一小时地过去了。我们俩都在浏览数以千兆字节的数据,与对方周旋。
      他在费城,等着我。
      我乘一辆溅满稀泥的出租车前往雷诺兹的公寓。
      根据几个月来雷诺兹所查询的数据库和各种机构判断,他个人的研究涉及以生物工程微生物处理有毒废物、实用核聚变的惰性控制以及对社会各阶层潜意识地传播信息。他计划拯救世界,保护世界免遭自我毁灭。另外,他对我的印象不好。
      我对外部世界的事物没有表示出任何兴趣,也没有进行任何调查研究来帮助芸芸众生。我们俩都无法改变对方。我认为外部世界跟我的终极目标关系不大,他则不能容忍一个具有超常智慧的人单纯做个自了汉,置苍生于不顾。我的人脑—电脑联接计划将会在世界上产生巨大反响,引发政府、公众的反应,进而干扰他的计划。正如格言所云,我不仅无助于解决问题,自己反倒成了问题的一部分。
      如果我们仅仅是超人社会的成员,我俩互相交往的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不幸的是,我们俩都生活在现实社会,不可避免要成为主宰万物的角色。常人的所作所为对我们没什么影响。但我们两人,即使远隔千山万水,也无法忽略对方。必须拿出一个解决办法。
      我们俩已经避免了好几次交锋。我们可以采用上千种方法置对方于死地,从在门把手上涂抹含有神经毒素的二甲亚砜到借用军方的攻击卫星进行外科手术式打击。我们俩都拥有无数手段,可以扫平对方身体所处的空间和他的数据网络,也可以事先设下圈套,静候攻来的对手上钩。然而,我们俩都按兵不动,觉得有必要先等等再说。转念一想,我们俩都放弃了千百万种攻击手段。最具决定意义的是事先准备,这些准备工作中哪些才会最终决定胜负却是我们无法预测的。
      出租车停下,我付了车钱,然后步行到公寓大楼。大门的电子锁为我开着。我脱下大衣,爬上四楼。
      雷诺兹的房门也开着。我穿过门廊,走进客厅。一只数字音响合成器以超波频率播放着复调音乐。这显然是他的杰作。声波经过调制,常人的耳朵无法听见,连我也听不出其中的模式。也许是他的高信息密度音乐实验。
      屋里有一把大转椅,椅背朝着我。看不见雷诺兹,他将身体信息素的传递控制在惰怠状态。我发出信息,表示我到了,认出了他的身份。
      雷诺兹。
      他也传出信息,表示收到。格雷科。
      转椅轻轻地、缓缓地转过来。他对我微微一笑,关掉他身边的音响合成器。答话。很高兴见到你。
      我们用常人的身体语言交流:这是普通对话的精简。身体发出一条信息只需要十分之一秒。我传达遗憾之情。真不幸,一定要成为敌人。
      带着伤感同意,作出假想。是呀。想一想如果我们珠联璧合,可以怎样改造世界。两个超人。如此良机却错过了。
      真的,假如我们俩合作,一定会创建单独行事无法比拟的伟业。我们两人无论以什么形式合作都会结出令人难以置信的硕果。他的谈话速度和我一样快,他能够提出令我耳目一新的主意,他和我一样能够认知万物的本质,与这样的人讨论问题是多么惬意。他也怀着同样的渴望。一

     7 ) 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

    一部处处都是槽点的影片!!!
        韩国黑帮酒店门口、医院随意开枪杀人掳人甚至在大学门口背后一大帮警察经过的时候一大帮人马车后备箱拿枪打算杀人警察都看不见!!!女主也一样,进医院手里拿着枪周围的人都好淡定也没人拦住 还有第一次看到这么讨厌的追车戏,尼玛居然不是坏人追你 ,是女主为了赶时间 !!! 搞得路人警车那么倒霉 ,撞车的撞车翻车的翻车。
       还有影片最后,露西不亲自处理了反派 是为了那一炮轰带你飞带你环游世界看到那头猩猩吗???

     8 ) 披着好莱坞科幻大片外衣的法国非主流探索片

           “超体”(LUCY)绝对是今年争奇斗艳的科幻电影界一朵奇葩。这部号称拥有史上最强女人类的影片,身披好莱坞动作大片的外衣,高举高概念大理论的科幻旗号,在全球即将开始票房狂揽。可脱去所有光环,电影本身更像一部在欧洲实验性电影节上映的非主流探索片,若以寻常心对待就是故意侮辱自己的智商。至于该片是否为今年首烂贝松最烂,倒见仁见智。话说导演吕克贝松当年吵吵着一生只拍10部电影,结果出尔反尔自毁传奇,也拍摄了不少烂片。“超体”因为投资巨大野心爆棚,难免成为众矢之的。个人认为该片虽烂,也算贝松无厘头代表之作。其荒唐而搞笑至极,以至影片中二者水乳交融,互助火焰,让人真心怀疑是导演有心为之,还是纯属弱智……具体论该片的荒谬可笑,可分为以下几点。
           首先,影片奠基理论——人类对大脑的开发只有10%——纯属谣传,早被掀翻。但电影却执着地倾情呈现大脑被开发到20%、50%、甚至100%的超能状态,还找来历史依据,让摩根弗里曼用一堆封建迷信的影像素材信誓旦旦地故弄玄虚。莫非同时担任剧作者的吕克贝松几辈子没读书看报了,还拿着老掉牙的伪科学糊弄人。除了电影出发点无法立足外,其余很多“科学理论”也离谱至极。比如将海豚以声纳定位解释为其大脑开发到20%,那干脆也说蝙蝠高智商吧……而女主角露西在变聪明后居然也能超声定位了,是嗑药生生让脑子里长了个声纳系统么?此外,其对大脑开发产生超能力的幻想也十分让人崩溃。再怎么升级也是人不是神好吧,怎么就无所不能地操控时空了?另外,智商的提高不等于知识的扩充,怎么一下露西就无所不知了?更扯淡的是,她最后牺牲了自己却变得无处不在,还能发短信呢!话说连肉体都没了你大脑开发百分百有毛用啊!估计贝松拍到最后把自己也拍崩溃了。
           地基就不稳,逻辑和叙事上的脑残更让该片的荒谬昭然若揭。影片开头貌似暗藏玄机——白人女主角莫名其妙被白人男友劝说代为交货,后被貌似只懂中文不懂英文的神秘韩国佬绑架,白人男友又被突如其来的乱枪打死,而一切混乱都发生在台湾……本以为后续故事会将一切阐明,谁曾想电影一开闸就如涛涛江水般收不住场,完全不谈前后照应,各种忽略细节上的不一致。接下来的剧情更直接告诉你这是部不用大脑的影片:为何露西把所有韩国混混杀光,却非把黑头子留到最后;为何众生之中她偏找一个完全不帅的法国警察打下手,并对他百班信赖;为何她一下在街头飙车完全不顾路人死活,一下又充满人道主义精神,想要保护人类传承智慧?随便一个逻辑漏洞,在别的电影中定成致命伤,在此片中却以流星雨阵容来袭。
           虽然对细节各种忽略,人家在重点剧透上可毫不含糊。进影院20分钟整个故事便真相大白,后面完全丧失跌宕起伏的一个多小时就是观赏露西一路成仙。同时观众也被迫降低智商,期待影片所剩唯一悬念,也是教授在片头被问蒙的问题——人类大脑开发到100%会怎样?好在此时观众已然麻木,狗血淋头也一笑了之。
           不靠谱的剧情里还没有一个靠谱的角色。女主角从出场就让人感到莫名其妙——这姑娘哪儿来的,在台湾混嘛呢。越往下看越发现人物刻画毫无深度,而不得不将露西与和她共享部分超能力的外星女丽露作比较。“第五元素”中的丽露作为一个人造生命甚至经历身心的探索、成长,让人心生爱怜之情。而露西作为此片核心英雄,只是单纯经历脑力的自我超越。即便后来因教授电话里的两句忽悠便决心牺牲自己、授益世人的良心发现也十分生硬,完全不涉及露西自身性格与情感的转变,而是被输入程序般机械。不过不可否认的是,虽然角色够烂,斯嘉丽约翰逊的表演值得肯定,一路诚恳地将面瘫坚持到底。
           相比之下,露西居然还算全片最经大脑的创作,其他皆为各种脸谱。比如摩根弗里曼的教授角色是纯属缺钱才接的吧,整部电影就游荡在打酱油的边缘。法国警察一角居然找来埃及演员饰演,超能美女一个香吻就让他屁颠屁颠跟着出生入死。一水亚洲面孔的低智商酱油男组成的反派团更将脸谱化倾情展现。而黑老大更居弱智之首,怎么经历一连串超自然事件后还没意识到露西是万能的,还愣要拿把小破手枪亲手杀掉她。纵然愤怒冷血得精准,这样的智商情商,也可惜了有“韩国电影里程碑”之称的崔岷植。整部影片正反力量相差悬殊,也是造成悬念全无的一大因素。如果让另一个毒贩也变成超体,以邪恶力量与正面的露西抗争,剧情也许不至于如此狗血。
           不过不可否认,多极品的电影都可以借着“生命意义”这样的高大上主题提升下格调。从开篇提出有关生命的突兀问题,到女主角与人类祖先刻意的同名,到各种动物视频和人类表演的神切换,都暗示着影片对该主题的探索。结尾的画外音更与开篇呼应:“10亿年前,我们被赐予了生命。现在你知道该怎么活了。”怎么活?传承!人类从第一个直立行走的古猿露西繁衍而来生生不息;而今天的超能露西将自己化为一枚智慧与知识的U盘,延续传承重任,为人类开启新时代的篇章。
           另外,露西猛嗑药疯狂开发大脑的过程,也暗喻人类不断准求完美、探索更多未知的过程。我们拥有了更多科技、知识、武器,却也不免迷失部分曾近束缚自己的美好情感,变得更加冷漠、物质化,并遗忘了部分原始生命的气息。“超体”并未对此多做解释或树立立场。也许,这个过程本无对错,一切的一切,最终都是人类为了延续香火、创造美好未来所做的努力,这也是人类的最终追求。我想,这大概是贝松个人对生命的理解,也难怪他会亲笔写下剧本。
           说到这里,该题材明显更适合被拍摄为实验性探索片。更不用说本就前卫大胆的吕克贝松此次拍摄手法更是推陈出新,把动物交配、生产场景都放进了电影,话说快赶上了纪录片的节奏。此外,各种剖腹、拆针等或暴力或恶心片段汹涌来袭,这也是为什么影片被评为限制级。但颇具商业头脑的贝松此次壮志凌云地要将该电影商务化运作贯通到底。首先,其用自己开的Europa Corp大胆砸下4900万欧元,打造顶级视觉特效,邀来各种大牌加盟;接着,贝松在一如既往的超现实风格基础上玩起概念游戏,披上科幻大师的战袍,将影片打造得十分具有商业价值;最后,人家毫不掩饰地直奔全球特别是亚洲票房。不仅利用娘家优势把法国作为一大要塞,还找来一票韩国演员,独具匠心取景台湾。更扯的是,拍成这样居然还拿到了内地放映权,真心好奇国内版会有多少镜头被删减。但有了中国这块大饼,至少票房是有保证了。
           总而言之,“超体”是一部无法用一般手法解读的电影。影片所注重的不是剧情的精彩复杂、逻辑的缜密严谨或是角色的丰富有趣,而是利用许多夸张元素,对不符合大众口味的艺术手法与理论进行探索与阐释。一方面,它是一个伪装成好莱坞科幻动作大片,拥有超大投资却颇具探索精神的非主流电影;另一方面,它也是一部吕克贝松完全自我陶醉的实验性作品,歌颂着他所相信的荒谬哲学。这样一想,一切的荒唐便情有所原。若带着严肃的审视眼镜走进影院,必将失望而归......

     短评

    吕克贝松见面会解答了几个提问:他知道剧情扯,但他觉得这个理论要么就拍严肃纪录片要么就拍成这样扯的才好看。结尾他自己不认为是学太空漫游。另外有一个几秒的画面他说是穿越到了宇宙的另一面,虽然他也知道观众根本看不出来。。。台湾黑帮讲话太娘了严肃不能啊

    8分钟前
    • 弗朗索瓦张。
    • 推荐

    虽然神棍,但是我喜欢的神棍,小细节什么的做的很有想象力!最后,女主=X战警全员+胡博士+太空漫游

    9分钟前
    • 黄青蕉
    • 推荐

    好像是吕克·贝松走到55岁这个人生阶段,拍了这么多片后,借电影的外壳,作的影像之诗。用影像溯源,同时在自己建立的逻辑里玩得自由尽兴。期待许久以后获得更多认可。3D对我依旧是福利,尤其到后面溯源的高潮段落,效果不错。斯嘉丽·约翰逊太适合本片。

    14分钟前
    • 心生
    • 推荐

    我的个天爷,当我们还在苦苦做实验,推公式,写论文之际,文科生已经发明了用嗑药来探索宇宙终极真理的方法啦。

    17分钟前
    • 黄小胖
    • 还行

    是动作片不是科幻片。是物理学的浪漫派而非写实派。叙事一气呵成,但结尾太过封闭。场景最初设在台湾是想说汉字就是需要大脑开发20%才行吧。

    18分钟前
    • danyboy
    • 推荐

    这其实不是一部科幻电影,你们都错了。这只是一部教育片。为什么这么说,因为电影告诉了我们,吸I毒其实很爽,感觉像是拥有了超能力,但是你只能拥有一天的生命而已。所以,远离毒I品,珍惜生命!

    22分钟前
    • zh
    • 力荐

    片尾改变世界观,于是想彻底改变世界观,拿来重看,看了一半,世界观又被改回来了。

    25分钟前
    • bird
    • 推荐

    有一段和【生命之树】一样奇怪的片段,但制作得漂亮了很多;女主窥透了天地之初,通晓了玄化之道,像【超验骇客】般升仙成了超脱物质与时空的存在,留在世间的却只有个丑丑的优盘;有人把它贬成一无是处的脑洞片,也有人把它捧为如妙如幻的神作,毕竟只是卖弄理论的科幻片,理解与欣赏角度不同而已

    26分钟前
    • 88SinG
    • 推荐

    基本张着嘴看完全片。。。大家的感想都是wtf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扯了

    31分钟前
    • 没客气
    • 还行

    这部电影的伟大之处要等些年才能被普遍注意到。

    32分钟前
    • Mona Lishark
    • 力荐

    多好的一个哲学议题,可惜制作不够精良。物质与精神二分只不过是一个忽视了时间与运动的愚蠢认识。而时间与运动是统一的,两者是一回事,物质只是运动在低能状态的一种形态。这部电影是理解伯格森和德勒兹理论的教科书。

    37分钟前
    • Feline
    • 推荐

    太燃了,自动忽略一切粗糙的部分。上帝是一种能量的最高形式。更颠覆的是,上帝是个女人。物质、精神、肉体…一切能量形式统统溶解在宇宙之中,既无所在,又无所不在,多么美好。动人时刻:莫扎特的<安魂曲>,米开朗基罗的西斯廷礼拜堂天顶画<创世纪>在Lucy与人猿轻触的指尖上重现。

    39分钟前
    • 匡轶歌
    • 力荐

    能够把动物世界,走进科学和X战警搅合在一起,而且还没有其中任何一个好看,也真挺为难。最无法接受的就是把斯嘉丽约翰逊从女神给捣鼓成了女神经病,最后还biu一下炸开化身成为WiFi一样的存在,编剧你脑洞也太硕大了一点吧!

    41分钟前
    • Chiwaha
    • 较差

    《超体》无法言说地好,它让我明白当一个人不再受控于欲望、恐惧、虚荣、羞愧、内疚、自责,甚至快乐、甜蜜、热情时,他便不再执着自身有别于他人的特殊性,不再焦虑自我的存在有无价值,他会感到世界是一体,人类与所有生物生生不息,他会平静面对庞大的时间,同时享受着造物者赋予世界的每一刻的美。

    42分钟前
    • 李彬BinLee
    • 力荐

    为啥我没看懂这部电影想干嘛,反派找了一群棒子,一开始场景在台北,然后到了巴黎,前面中文韩语都没有字幕翻译的啊,老美估计都不知所云啊。剧情就是女主各种超神开挂最后变成了一个U盘。

    45分钟前
    • 薛定谔的猫
    • 还行

    我擦,斯嘉丽·约翰逊真进化成“Her”里的操作系统了~~~~

    47分钟前
    • 同志亦凡人中文站
    • 还行

    贝松就是想找个由头,呈现凡人仙化的过程,顺便让主角说出关于知识和时间那几句台词,骨子里是个文艺片;其他包装都是粉饰炫技,让电影能看得下去罢了。其他:电影前半小时有点昆汀感;最后一幕像《最终幻想8》;用来鼓励自己学习其实还蛮有效的;周日坐83路公车,经过了电影里那个医院,好出戏。

    48分钟前
    • 张佳玮
    • 推荐

    虽然摩根弗里曼说10%城市传说的时候我觉得是天大的BS,但是lucy和她妈妈说的话,和她后来穿越时空的两段实在太惊艳,太宏大了。眼泪一直不停的掉。从无到一,从一到世界,从世界到一,最后归于无。心里有一种巨大的感动。这个电影想表达的其实是生命的意义,到最后电影本身已经不重要了。

    51分钟前
    • 企鹅炒豆儿
    • 力荐

    吕克贝松现在是逮着一个概念就匆匆忙忙开始鼓捣了都不太在意细节了

    55分钟前
    • 张小北
    • 还行

    一个劲地把Scarlett Johansson脑补成Milla Jovovich

    58分钟前
    • 恶魔的步调
    • 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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